这次叫他,估计又是想合计怎么搞垮小皇帝。
不用想都知道她要说什么,钟琤有些头疼。可若是不去,估计明天宫里就有小皇帝身世的传言出来。
“罢了,本王先去看皇太后。”钟琤淡淡看一眼赵喜,道:“你先去回禀陛下,就说本王晚些再去。”
赵喜:“是。”说罢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一路上素月都没开口讲话,木着一张脸,把钟琤带到慈宁宫。
还没进去呢,就听到里面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看宫外宫女噤若寒蝉的样子,估计摔的有一会儿了。
宫女打起帘子,钟琤走进去,笑道:“母亲这是作何?”
一个杯子在他脚下摔碎,赵氏气鼓鼓地道:“哀家生气呢!你看不到?”
“哦,原来是在生气啊。”钟琤恍然,随即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说:“那就继续砸吧,若是宫里的不够,就请素月姑姑去我府上,把那些个瓷器都搬来,让母亲砸个过瘾。”
赵氏扶着桌子,声音都气的变声了:“今日那小杂种举办束发之礼,你可在现场?你为什么要让钦天监如此操办?难道你不知……”
钟琤神色不变,打断她的话:“母亲,那是陛下。”他定定地看着赵氏,目光不容辩驳。
赵氏被他截了话头,更生气了,尖着嗓子大叫道:“他根本不是赵家的孩子!他的母亲是秦淮河边人尽可夫的技女!”
“母亲。”钟琤有些无奈,上前扶她坐下,“您为何这般生气,他不是赵家的孩子,对我们来说不是更好不过吗?”
毕竟他们母子,都是为了复仇。
赵氏愣在那里,“你不想当皇帝吗?”她喃喃问道。
钟琤回答:“父王想当皇帝吗?”他当年,明明有实力造反,至少有能力从皇帝手中抢回赵氏。
可他只是按兵不动,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