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他腿软趴趴的,像是面条一般。忙有太医上前,捋起他的裤腿,露出冻的青紫、冰凉的小腿。
太医无奈道:“陛下,这学子只怕是要不良于行了。”
在这种天气跪坐两天两夜,堪称一种酷刑。即使他意志坚定,还能重新走路,每逢下雨降温,也会疼痛难忍,难以下榻。
朝廷更不会要一个形容有失的人来做官。
他这辈子算是到此结束了。
小皇帝也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他针对的只有傅偕生,并不是这些无辜的学子。
钟琤“呵呵”一声,调笑道:“傅大人倒是个心大的,知道给自己准备跪垫,却不知道给学生们也准备一些。”
一句话,瞬间把所有仇恨都拉到了傅偕生身上。
寒风凛冽,赵禅真轻轻闷了个喷嚏,不自觉把袍子裹的更紧了些。
场上不断回旋着痛哭的声音,这些自诩高人一等的士人,纷纷丢了优雅的做派,抢着让太医为他们看腿。
一场闹剧。
只怕经此一事,傅偕生在学生心里的形象会崩成碎片吧。
钟琤留下赵喜在这收场,忙命人抬着软轿,把小皇帝送回去。
下轿时,还是钟琤抱他。
赵禅真乖乖地展开双臂,钟琤一伸手,轻而易举地把他抱在怀中。
他手轻轻搭在钟琤肩膀上,像猫咪一样,讨好地问道:“皇叔,我刚才做的对吗?”
身为皇帝,要知道如何维护自己的权威,天子的地位不可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