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二字,他加重了语气。
刘岩咧着嘴巴嘿嘿直笑,九死一生,他情绪放松下来,也有些心思开玩笑了。
“那白银,层层剥削,到臣手里也不过五十万两,臣一直觉得这钱收着烫手,等臣一回府,立马命人把白银送到王爷府中。”
他二人,当着天下之主的面,公然谈论剥削国库,实在狂妄至极。
偏生赵禅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听不见,看不见。
美的像是雕像。
和野心勃勃的永安王相比……
刘岩看他的眼神中多了分鄙夷,身为天子,却半分天子该有的野心和威严都没有。
也实在不能怪贪官横行,民不聊生。
钟琤侧手撑着额头,眼神里满是戏谑:“你倒是和你那个古板的老师不同,比他灵活多了。人嘛,总是要多条路,才能活的更久些。你说是不是?”
“是!是!王爷说的对,臣一定会好好劝劝老师。”刘岩十分激动,常言道福祸相依,他今日也算战胜危机,成功地抱上永安王这条大腿了。
人们都说永安王嗜血暴虐,可谁也没见过他杀自己亲信之人,就连太监赵喜,在他跟前混久了,也能耀武扬威起来。
刘岩心喜的样子,任谁都能看的出来。
钟琤捏着鼻梁,挥手赶他。
笨拙如猪,粗鄙不堪,再多看他两眼,眼睛都要污浊了。
“王爷,刘岩这老小子,真是连您都没放进眼里啊。”整个殿内,也只有赵喜敢这样和他说话。
三百万两白银,不过去雍州跑了一圈,回来就缩水成五十万两?谁敢在刘岩嘴里抢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