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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从最基础的开始。

钟琤拿着一本《千字文》,指着上面的天字,认真道:“常言天,齐究何也?昊曰:无题,未知天也,空空旷旷亦天。”(注1)

他先是解释了天的含义,又含着笑看赵禅真,“人们头顶上就是天,雷霆雨露,尽是恩泽。人们以天为父,便把人间帝王,称为天子。”

“陛下认为,天子,是什么?”

赵禅真眨眨眼,道:“天子,就是老天爷的孩子?”

钟琤笑,“说的没错。天子就是老天爷的孩子,天子治理天下,对于万民来说,雷霆雨露,也是恩泽。只不过这雷霆该对准谁,雨露又该对准谁,陛下以为何?”

心慌,赵禅真下意识地就避开他的视线,又开始玩弄手指,放空思绪。

每次他想装傻逃避,都会做这个动作。

钟琤看在眼中,也不多说。

“陛下,王爷。人已经带到,正在殿外候着。”陈世春道。

刘岩肥胖异常,面黑毛盛,原本端正的官服,被他肥厚的肚皮撑的变形。也跟着陈世春跪地弯腰行礼,腰带都快被崩开了。

寒冬腊月的,他热的出了一脸的汗,心里也像热锅里的蚂蚁似的。

忽地,听到里面永安王的声音。

“让他进来吧。”

语气平平,听不出来太多的情绪。

刘岩急促地小声喘息,从怀中掏出帕子,擦擦额头的汗,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豆大大的眼珠里满是焦急。

像是要上刑一般,走进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