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狍子在一起长大的毛驴,那还是毛驴吗?
晚间,江有贵两口子躺在床上说着闲话。
“珠她爸,你瞧出来没,那沈知青肯定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人,你说上边下放到咱村子里那么多知青,我就瞅着他和旁的知青不一样,到底哪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就感觉他浑身的气场和旁人不一样。
别人都说那宋知青是高门大户家的子弟,可我看着感觉那沈知青比他更像是那样的家庭里出来的。你还记得不,当初这沈知青刚来咱村子的时候,顿顿都是去县里买着吃,并且来了有半年了,还不会洗自己的衣裳哪。”
“记得,他这样的人,拿眼一看,就不是去地里刨食的人,来了这么长时间了,地里的农活没有一个能拿得起来的,瞧那身板也不是下地的料。
不过就是可惜了,这样的人被下放,肯定是受了他家里成分的牵连,哎,他分到咱组里了,平日里能多照顾就照顾点,这孩子也是命苦啊,瞧着比咱家珠珠没大多少………”
第二天,江珠他们跑到半坡上,看到了那片分给他们的田。
田里面都是石子,杂草,还有一些蔫头巴脑的庄稼苗,一眼望过去,那田里的杂草都快赶上庄稼苗多了。
地里有草,又有石子,这庄稼那长好了才怪!
江三爷忍不住叹气。
江有财看着这烂摊子也一筹莫展,这田都旱成啥样了,那田里的草旱的都发枯,发黄。
“三爷爷,你说现在播种还来得及吗?”
江珠看着田里的这些稀疏,已经快旱死了一大半的庄稼苗,说道。
“来得及倒是来得及,就是秋收的时候要比别人迟上那么几天,这麦种,我那有,还是去年队里剩下的,不过就是这田旱成这个样子,没有水,这种子种下去也发不了芽啊。
咱就这几个人,沈知青又被驴给踢了,这挑水的河离咱这倒是不远,可难的就是咱这田在山坡上,这水不容易提上来,看这地旱成了这样子,咱人少,恐怕要浇上一二十天,才能把这块田给浇透。
不过,这才是一块田啊,咱山坡那边还有几片哪,都是这样的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