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风连忙抓住了驴耳朵,这才没被甩下去。
江珠想也不想的直接又给了毛驴一巴掌,啪的一声,毛驴安静了,沈秋风也安静了。
“老实点。”
毛驴垂着头,它是双眼皮,那又长又翘的睫毛耷拉着,此时,那眼里的委屈多的已经再也装不下了,那委屈化成了泪水,湿润了眼角,它哭了。
“江同志,我很听你的话。”
沈秋风突然冒出来一句无厘头的话,江珠没在意,点了点头,拉着毛驴走了。
“沈知青,这是咋了?”
刚从有财家出来的老崔叔迎面撞见了拉着驴的江珠,那驴上坐着沈知青。
“他被这头驴给踢了。”
江珠提起这头蠢驴就来气。
老崔叔问清是哪条腿后,卷起沈知青的裤腿,只见那腿上一片青紫,他按了按,看没有伤到骨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家里有膏药,待会我拿几贴过来,养几天就没事了。”
说罢看了一眼惹祸的毛驴,脸上带着悔色。
“早知道,就不应该图便宜,买下这头有毛病的驴,当初买这毛驴的时候,看这毛驴走路啥的都正常,然后从县城里回来的路上,一没拿住绳子让毛驴跑了,这才发现,这毛驴不会跑,只会蹦跶,等我们回头去找卖驴的人,那人早就没影了。
这驴不是家养的,是野驴子,还很可能是和一群野狍子长大的驴,队里买了一头野驴子回来,也不敢声张,怕丢人,只好把它拴在棚里就那样养着,不过,平日里也能拉个东西啥的,你就别让它跑就行了,这家伙一跑就尽出洋相。”
江珠这才知道这头毛驴的来历,她顿时说不出来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