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缜,“你没有任何想法?”
南廷想了想,问:“我必须一直戴着它吗?”
“不戴的时候,你必须和我在一起。”
闻缜再次向他解释:“你也可以现在就扔了它。或者哪一天都行。”
南廷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我知道了。”比起这个,他似乎更在意什么时候能够离开,于是试探性地提出,“那,从这里出去之后,你能和我一起出去玩吗?”
——像是全然不在乎自己的选择究竟意味着什么。
闻缜:“……”
算了。
“……你想去的话,明天就可以。”
他站起身来,看着南廷把书丢下、高高兴兴地跟上来,忽然想到,可能对南廷而言,这一生都不会再有第二个亲近的人了——无论是朋友,还是别的什么,都不会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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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刚才一直拖拖拉拉地不过去,是紧张?”姚凡难以置信地看着闻缜,“你,紧张?害怕?不敢面对?”
闻缜倒是很坦然:“怕被拒绝。”
“你会怕这个?”姚凡怀疑地看着他,“按照你的一贯作风,难道不是你家那位说不戴这种东西,你就马上把它从楼下扔下去吗?”
“不是。”闻缜说。
他向后看了一眼。南廷正从副驾驶座的窗户上探出头来,好奇地看向这边。
“是怕他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