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一起考上的?缘分,”医生说话很慢,“这辈子能做兄弟,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
“您说得对。”
乖乖回答完毕,许愿扭头对原曜抬眉挑衅!你看你,之前还不喜欢我叫你兄弟。
是兄弟又是爱人,这叫亲上加亲。竹马么,谈不上,毕竟中间缺失那么多年,得用往后余生去补。
那天医生说,不是没救,还能治疗,但这么大面积这么深的疤,恐怕得做植皮手术。原曜说回学校再想想。
去海大报道的当夜,两个人趁着没封校,又跑出来。
他们在学校附近的商圈住下,吃完饭找了个人少的海滩散步。
一般一入夜,海滩边是要封锁禁止人进去的,所以留给他们踏浪的时间就那么一两个小时。
等到太阳落进海面,夜晚的大海将变得凶猛、危险。
远处海天悬挂落日,万千金光破云层而出。
许愿一脚踏进金灿灿的散沙里,手中拎着球鞋,走在原曜前面。原曜单肩背着擦脚的湿纸巾,拿手机给他拍照。
“你在拍什么?”
镜头里的许愿回过头来,唇角上翘,鼻梁挺拔,眉目清秀,眼睫在阳光下投一片影。
他迎着海面,发丝摇动在耳畔,耳廓覆盖上似血的残阳红。
“拍你啊,”原曜再按一张,“拍完发朋友圈。”
许愿傻掉了,“啊?”
“屏蔽掉长辈和亲戚,”原曜笑起来,“怕他们看了血压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