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无聊。”
许愿音量很小,不着痕迹地朝原曜那边挪步子。冬夜的风是最冷的,每一下都往骨头里吹。
稍微侧了脸,原曜勾起唇角,笑了,把另一边耳朵上挂的airods露给许愿看。许愿还他一个大白眼,怪不得你不觉得无聊。
晚上操场的照明灯不够给力,许愿在明处,原曜在暗处,互相看不太清对方的五官。
许愿正想再挪过去一点,只见站在东楼走廊上的教务处主任摆摆手,冲他们喊话:“靠那么近干什么!”
许愿低声抱怨:“靠那么近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我冷啊,无语。”
隔得太远,两个人前言不搭后语,在跨服聊天。
“真这么冷?”
原曜像是在寒风中听见了他压着嗓子骂人,轻笑一声,平时冷硬的轮廓柔和许多。他这一笑,许愿就感觉他在说:真的是冷吗是不是想挨着我啊?
“哎呀。”许愿又娇了,打个喷嚏,“明天铁定发烧,这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原曜嘶了一声:“别乱说。”
“说什么话都要管我。”许愿扭过头,发现原曜离自己又近了点。怎么回事我没动啊。
许愿垂下眼来,把注意力都放在原曜那双洗得雪白的球鞋上,果然,原曜在悄悄动自己的脚,一步一步往自己这边挪。
没两分钟,他们俩就挨在一起站了。
许愿是个怕老师又怕家长的,但关键时刻还是能壮起胆子。他担心原曜又被训,才问了一嘴:“会不会被骂啊。”
“管他的,操场太冷了。”原曜迎着风笑了,随意的神态和平素截然不同,“没规定说不能挨着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