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急忙看了一眼半棍子打不出一个响的原曜,还在护犊子:“但原曜他真的是家里有事情,才会往……”
“老师,”原曜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我接受处理,这事确实是我不对。下课我来教务处接受处理。”
言下之意,这事和许愿关系不大,他就不用去办公室了。
许愿微微怔愣,举手道:“我也去。”
原曜感觉胸口有一团气在横冲乱撞,只恨自己是站着的,不能在桌子下给许愿一脚。
两个人都揽烂摊子的结果就是被通报批评。
因为高三学生上课时间逃课的影响太过于恶劣,年级组只能忍痛割爱,让两个孩子去操场翻墙的那个位置罚站,一直站到晚自习下课。
白条也猜对了,还得写两份检讨,写完了要在第二天晚间休息时间去广播站念给全校听,检讨复印双份张贴在年级公示栏。
这还算是从轻处理。
年级组长说考虑到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尊心,就不用在全校大会上念检讨了。许愿心想,小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
罚站的那一天晚上,许愿怕冷,里三层外三层地裹得特别严实。
操场上安静得只剩下教学楼里书本翻动的回响。
学校附近有一座电视塔,他站在操场的角落,仰头还能看见电视塔散发出的五彩光芒,天空被映射得紫红紫红的,唯独这一处如此黑暗。
他和原曜没挨在一块儿站,没机会搞小动作,只得迎风而立,盯着原曜看了两三个小时。原曜个杀千刀的,穿得少却站如松,微微侧着头不吭声,丝毫看不出是在罚站。
“嘿。”许愿喊他,尽量没动嘴型。
操场正对着教学东楼,教务处主任和年级组长那两个灭绝宗师正站在走廊上监视他们,脖子伸得老长,就差去天文社借个望远镜观察他俩了。
“嘘。”原曜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