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开口,屋内三人齐齐看向珍珠。
霍景煊与薛城都没懂她的意思,就连阿初都一脸迷茫。
“有话就说。”霍景煊吩咐。
珍珠硬着头皮问:“阿初,你是不是月事来了?”
霍景煊与薛城又同时看向阿初。
阿初被三人看得浑身别扭,缩着脖子特别小声地问珍珠:“月事是什么?”
她从前在浣衣局听说过这个词,好奇提问,非但没得到答案,还被秋云凶了一通。
阿初被她吓得不轻,一直没敢再问,至今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话一出,屋内三人神色各异。
霍景煊猜到缘由,示意珍珠给阿初解释,自己和薛城退到一边。
珍珠走过去与阿初耳语一番,阿初渐渐意识到自己可能闹笑话了,红着脸点头。
珍珠为她松了口气:“那就不用害怕了,这是正常的。”
“真的吗?”阿初有些不可置信,还是觉得好可怕。
“别担心,一般六七天就结束了。我去给你打水,再拿点东西。”珍珠示意她先别动,告退离开。
阿初懵懵懂懂地坐在原地,意识到还有人在场,偷觑霍景煊的神色。
霍景煊正好也看向她。
四目相对,阿初涨红了脸,羞赧地低下头去。
霍景煊倒是没笑她,只是温声宽慰:“别害怕了,不是大事。”
阿初的头顿时埋得更低,恨不得藏被子里去。
薛城看到太医来到门口,压着笑意问:“那是否再让太医看看?”
阿初连连摇头。
虽然阿初现在整张脸通红,但先前的苍白脸色异常吓人。而且小丫头还说肚子疼,霍景煊对她不放心:“一会儿收拾好了让他来看看。”
阿初抬头想要拒绝,霍景煊知道她是害羞,在阿初开口前先一步道,“听话。”
阿初红着脸低下头去,不敢再说什么。
“这几日身子不适,就好好休息。”霍景煊嘱咐完,也不好总在阿初这里呆着,带着薛城离开。
珍珠很快送了热水和月事带过来,等到阿初拾掇好自己,珍珠已经帮她将染血的被褥和衣物都处理掉。
霍景煊回到正殿,想起这事还觉得有趣:“可吓死这丫头了。咱们若不去,她估计和七年前被蛇咬了一样,乖乖躺在原地等死呢。”
薛城总算明白霍景煊先前说的话,忍着笑说:“阿初姑娘真的还小啊。”
“太医怎么说?她怎么还肚子疼?”霍景煊问。
“太医说姑娘体虚、宫寒,月事也比寻常女子来得晚些,现在须得好好调养。他开了副方子,奴才已经派人去煎药了。”薛城道。
霍景煊微微颔首,还有些心疼阿初。
若她还是从前的相府二小姐,身边丫鬟婆子无数,怎么可能连月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