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侯府一趟,苏湉和爹娘报过平安,亦趁机和自己娘亲聊了许多有关孩子的事。她既生出这些心思,难免想要了解得更多,没有比问自己娘亲更合适方便的。
侯夫人魏氏见女儿有此心思,可谓知无不言。
因是如此,又有御医说过她的身体状况怀孕也无碍,苏湉愈发坚定想法。
想法已然坚定,行动不能落下。
当天夜里,沐浴过后,苏湉一袭寝衣回到里间,无丫鬟在。
陈行舟靠坐床头,正一面看书一面等她。
苏湉微笑走过去。
当她不紧不慢走到床榻旁,陈行舟也搁下手中书册子。
“王妃,来睡。”
陈行舟冲苏湉伸出手去,苏湉手指搭上他的掌心,顺势被他带着上得床榻。
前一阵子两个人窝在睿王府养伤,吃饭、喝药、睡觉、起床无不是一起。
悄然之中便养成一些更深的习惯与默契。
紫色绣鞋脱下,帐幔也随之落下。
烛光被严严密密遮挡在帐幔外,照不见床榻上的亲密。
苏湉被陈行舟抱在怀中——
自从陈行舟身体好转,他每每都要这样抱着她才舍得安心入睡。
本该闭眼睡觉的人悄悄睁开眼。
仰头去看陈行舟,见他双眼紧闭,苏湉收回视线,手也悄悄探出去。
重操旧业,颇不熟练。
她对受伤的陈行舟没有再做过扒衣服的事情,论起来,便是隔着一段时间。
手指搭上腰间系带,苏湉动作很轻解开,又去看一眼陈行舟,见他仍闭上一双眼睛,继续行动。转眼,锦被下的陈行舟衣裳敞开。完成这一步的苏湉想一想,挪开陈行舟的手臂,往锦被里缩。
陈行舟是没有睡着的,毕竟躺下连半刻钟都没有。
他知道苏湉也清楚他没有睡着。
因而从解开上衣到此时苏湉埋头啃他,都称得上两个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苏湉越来越过火,陈行舟终于伸手把人从锦被里捞出来。
“还要不要睡觉了?”
陈行舟无奈睁开眼睛,低下头去看苏湉。
“不要!”
苏湉抿着唇笑,一面往他怀里钻一面说,“王爷也不睡。”
陈行舟问:“不睡觉做什么?”
“不睡觉可以做很多事情,王爷喜欢,我也喜欢的那种。”苏湉羞答答道。
又是扒衣服又是在他身上啃来啃去,能是什么事?
陈行舟垂下眼,看着苏湉说:“明日还得上朝,恐怕须早些休息。”
“不会耽误王爷早朝的。”
苏湉噘嘴,“往后王爷须得上早朝的时候多了去了,难道次次都不允吗?”
“满朝的大臣,哪个不是得上朝,耽误过他们生孩子么?”
“偏就王爷说出这种话!”
说着发现王爷分明是在找借口。
这借口又格外拙劣,每一个字都透着敷衍和搪塞。
反应过来的苏湉很难受,同样生气。
王爷这是不想和她生孩子吗?如果不是不想和她生孩子,为什么说这种话?
苏湉又看一眼陈行舟。
她扁着嘴巴,离开陈行舟的怀抱,翻身背对他,不想说话。
陈行舟觑向拿背影对着他的苏湉。
伸手把生闷气的人捞回怀里,他笑问:“如何就扯到那么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