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儿究竟有没有危险?”
沈瑶问他们。
老太医也诊断完了,其中的主医师对她说:“大长公主,您别急,听老身慢慢说……”
她怎能不急,简直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老太医的语调依旧是平缓的,“兰公子额头处的外伤撞得不深,很快就会醒来,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定期换药,慢慢调养,一月之内,就能痊愈……”
沈瑶听了,稍微松了口气,“这么说他性命无忧?”
老太医:“也不能这么说……”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让人急得要死!
眼见着沈瑶就要发火,老太医连忙接口:“兰公子全身血脉逆流,如果老身没诊断错,兰公子服用了一种名叫‘相思子’的□□……”
“□□?□□能要人性命?”沈瑶大发雷霆。
“大长公主有所不知,这种药是天下最狠的情毒,无药可救的,倘若不……”他顾忌皇帝在场,话又说不出了。
沈瑶捡起地上的靴子,直接往老太医身上砸了过去,靴子砸人并不痛,老太医不敢惹怒这位大长公主,哪怕话再不像话,他也硬着头皮继续说了:“倘若不纾解,很有可能暴毙而亡。”
他一说罢,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此时有银针掉落,也能听见其声。
兰言诗听见他说“相思子”时,望向了程释。
程释也在静静看她。
在流光阁的牡丹花夜宴上,程释就替她服下了那粒殷红如血的相思子。
但是程释并没强要她,她记得他拿针放血的场景。
或许,那就是相思子的解法?
兰言诗走到了沈瑶身边,蹲下身劝她。
“母亲,我们先把哥哥带出宫中。”
众人听到她的话,以为她们要出宫找个女人给兰拷解决此事,无声地低下头,或者转过身。
沈瑶也是这么以为的,于是下了命令,让人把兰拷背了起来,“陛下,事出紧急,我想跟您讨架马车,请您允许。”
“去吧。”
沈复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