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上有特别的熏香,正让人盘查所有的香料铺子……”
在他说话的时候,宁长筠眉头越绞越深,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程释的行装……越看越浮夸,那根银发簪,又细又尖又长,看着瘆人……宁长筠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杀我儿子的凶手找到吗?”
“……”程释见宁长筠对李却邪一案没多大兴致,也就住了口,宁见春的案子,陛下也交给他在查,他的确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那天路过宁府门口的马车,程府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后来他去问了兄长,兄长直接承认了,杀宁见春的,是他……他问兄长要原因,兄长反问了一句:难道你不想杀他?他便懂了……
“宁相,据我所查到的讯息,您儿子的死,与西南的势力有关系,我派人深入西南,但那些探子每每查到关键所在,就被人灭口了。”程释反问他:“宁相,您是宁侯爷的父亲,我也想跟您打听打听,宁侯爷是否得罪过西南那边的人?”
程释已想好了对策,西南,有益州节度使赵东明,父亲和兄长手下心腹之一,也是那日在牡丹花宴上举张杀掉宁见春灭口的人中的一个,他不介意把他推出来挡刀。
宁长筠知道自己儿子结交的人杂七杂八,鱼龙混杂,他每次见到宁见春,就是训斥呵责他,他又怎么可能与他说自己结交过什么人……
程释见他默不吭声,又说:“您若不知,宁夫人说不定知道呢?不如找她问问。您给我些线索,我也好继续查下去。”
宁长筠默默记下了,但是嘴上并没绕过程释:“你要是把打扮的心思多放一些在查案上,早就结案了。”
“……”程释无语,长得好看,也是他的错?想到这里,前世还真有一桩事。有人在背后说辉月文皇后长相不及程大人美,她闷闷不乐了很久,于是他就拿匕首画花了自己的脸,毁了容,后来再也没听人说过她的容貌,再谁之下了。但这事呢,他是不会告诉兰言诗的。说了她也不会领情,反而觉得他有病,他干嘛要说。自讨没趣。
宁长筠过问了两事,再问一事,话题又回到了李却邪身上。
“我听说李青山那儿子作恶多端,你手中可有证据?”
程释将鎏金鲤鱼纹蹀躞带上所系的册子递给了宁长筠,此册是大长公主给他的,上面详尽地写着李却邪这些年做的恶事。
宁长筠接过,细读两行,就发怒了,拍的桌子“噔噔”响!
“李青山身为护国大将军,竟敢如此包庇他儿子作恶多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天子脚下,首善之地,藐视王法,其罪当诛!”
程释听他义愤填膺地咒骂着李却邪,他耳朵生茧,困意渐起……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宁长筠,心里说了句:你儿子也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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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李青山本被特赦在家休养,不必前来。
他却执意上朝。生怕皇帝少见他一面,就忘记了对自己的承诺。
但李青山万万没想到,这个普通的清晨,在金銮殿上,自己面对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百口莫辩,差点逼上死路。
作者有话要说:侍卫:请出示证明身份的牌子。
阿释:qaq刷脸卡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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