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明鉴。”祝暄不卑不亢,“是公主殿下见臣女近日身体不适,自愿留在府上陪伴, 未能及时向圣上禀报, 是臣女的疏忽。”
黎慷脸色愈发难看, “那照你所言,朕是罚你不得了?”
“父皇!父皇,儿臣有事禀报!”外面忽有小公主的声音传来, 听起来还有内侍官们慌乱在旁拦人劝话,但都不大顶用,福安还是闯进了大殿。
她跪在御书房门口:“父皇息怒,是儿臣一时贪玩去了将军府,此事与暄姐姐没有任何关系!求父皇开恩!”
坐在案前的皇帝猛地咳了两声,一时间脸上白得没有血色。
“一个一个的都反了你们了!”他手里的茶盏毫无征兆地朝这边扔过来,滚烫的茶水随之泼洒出来——
祝暄来不及躲闪,下意识地抬手想要去挡脸,却觉得身前一暗,登时便有一身影挡在了自己身前。
热水浇在衣料上的声音莫名刺耳,祝暄看到那人苍白的脸色,心尖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谢……”
那人却皱着眉头示意她不要开口。
只见谢峥远僵硬着身子跪了回去,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脊背上还滴着水,“微臣有北境军营要务向圣上禀报,还请公主跟祝小娘子暂时回避。”
黎慷漠然望着他没说话,也算是默许。
见父皇没有反对,福安赶忙起身将祝暄扶起,朝着皇帝告了退,匆匆走出御书房。
“姐姐先随我回宫休息会儿吧。父皇是爱才惜才之人,平远侯又刚刚立了大功,想来父皇也不会难为于他。”
“……”祝暄只扯了下嘴角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