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茗喜不明所以,也只能乖乖应下。
主仆二人站了片刻,祝暄也将那小本子给翻完还给了茗喜,转而问道:“桃喜呢?”
“桃喜说是要做些点心等姑娘回来,这会儿应是在后院的小厨房,奴婢这就去叫她。”
听得这话她心中了然,“不必了。等她做好了将东西端来吧。”
她与桃喜之前有过约定,想必桃喜也是正在为此事做准备,她又何必去打扰,只消这么等着便罢了。
议政殿,御书房。
坐在案前的人捏着眉心重重地叹了口气:“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却有人当即跪在地上叩头:“可是圣上,如今东南沿海地区涝灾严重,稍有不慎百姓便会遭殃,何方之辈又岂堪被重用?望圣上三思!”
回想起方才内侍进来禀报的话,黎慷怒火直冲头顶,手里的折子登时朝着跪在地上那人砸去——
“那依你之言谁能被重用,你去吗?还是要朕亲自去!”
“圣上息怒!”
“现在知道让朕息怒了,”黎慷气得脸色发白,嗓音嘶哑难听,“方才朕让你退下的时候你怎么不滚!”
那人再次叩头,语气中肯:“圣上明鉴,老臣一心都是为圣上、为百姓着想。若是当年的衍国公徐老在,也会是这样——”
“嘭!”的一声响,吓得守在外面的内侍们都跟着一个激灵。
黎慷怒不可遏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你还敢提他!朕说过从徐申死的那一刻起,我大魏就再无衍国公!刘令之你项上有几颗脑袋,还敢在朕面前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