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圣上!”皇帝的贴身内侍匆忙进了屋,端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跟前,“圣上同大人们说了这么久怕是口干舌燥,喝些水润润嗓子吧。”
那人一边抚着黎慷的脊背,一边朝跪在地上的刘令之使眼色。
刘大人眼瞧着自己再说下去保不齐皇帝会呕出一口血来,到时候再降个杀头之罪给他怕是得不偿失,只得悻悻告退,出了御书房。
“圣上,奴才扶您去榻上坐会儿吧。”贴身内侍将人哄着扶到了软榻上倚着,又去拿了扇子过来给他扇风顺气。
黎慷半合着眼,只觉着心口闷得难受,脑海中不断闪过徐申与祝振元在世时三人一同赏月聊天的场景。
“为什么他们都死了,还要有人不断地在朕面前提起……他们就这么让人难以忘怀吗?”
“死都死了,还要扰人清静!”
他一同乱骂,在一旁伺候着的内侍也不敢说话,只尽心地给主子揉着太阳穴,等人自己冷静下来。
以往每次因衍国公和祝将军之事发火时都是这样。
骂骂咧咧半晌,黎慷总算是长舒了口气。
他坐直身子,淡淡问了一句:“福安可有消息了?”
“回圣上,还没有。城门当时就关了,公主应当还在京中。可要一户一户地去搜?”
皇帝沉吟片刻,叹了口气:“找个由头去搜吧,朕就这么一个公主……是朕对不住她。”
“是,奴才这就办。”内侍答应着又提起另一件事来,“圣上,陈文曜的事已经在京中闹开了,眼瞧着那陈家人都要到宫门口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