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想似乎倒也没什么了。
那一晚祝暄难以安眠,翌日一早,枕边人一动她便惊醒了。
谢峥远皱眉安慰了她两句,又叮嘱着好生照顾苏清环,这才去了校场。
两年内的亲密相处让祝暄早就没了最初的那份淡然。
但她也并不是会惹事的人,只要苏清环在侯府安分守己,她也不会去排斥那人。
最多也就像这般避而不见。
只可惜那位苏娘子向来不懂“安分”为何物,怀着孕还在府里乱走动。
“夫人,我来看看你。”彼时那人直愣愣地闯进了颐枫苑。
祝暄顾及着她肚里的孩子,一直好生相待,却听得那人笑道:“你与他认识得晚些,怕是不知晓我。这也是我让他隐瞒的,毕竟没有哪个姑娘嫁人前会不介意自己的夫君曾与其他女子睡过一张床。”
“……”
大抵是瞧着祝暄脸色难看了,她才“哎呦”一声:“瞧我这嘴,还是给说出来了!夫人应当不会介意吧?毕竟那会儿阿远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祝暄淡淡笑着没说话,心中却希望这人早些回她自己的屋里去,别再到她面前装疯卖傻。
只是当晚用饭时,谢峥远发现苏清环的手上烫坏了两处,不由大发脾气。
苏娘子赶忙去拦:“侯爷别动气,是我在为夫人煲汤时不小心烫了手,与其他人没有关系。”
祝暄正往谢峥远盘中夹菜的手一顿,一块椒香排骨便落在了桌上。
她难以置信地去看苏清环,并不知这人何时为自己煲了汤,又烫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