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暄饮到嘴边的茶不由呛了一下。
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若你无处可去,便随我回去吧。若你无人能嫁,那我便娶你为妻,可好?
“可我有隐疾,无法生育……
祝暄:“?”
台下传来一阵低低的议论声,便听得说书先生拍了下醒木:“将军为她拢紧衣领,眸中满是深情:‘隐疾也好,明疾也罢。我都会疼你爱你,此生只守你一人。只因你是你,是我前世今生都深爱的人……你可愿?’”
“茗喜。”祝暄猛地站起身来,娇俏的脸蛋几乎快要皱成一团。
她眼也不抬,匆匆离席下楼:“付钱,回府!”
光线算不上明亮的房间里,四周皆是冰冷的石墙。
寥寥几盏灯烛晃着微弱昏黄的光,将蜷缩在地上的身影投出一团黑黢黢的影子。
坐在案前的男子此刻手上正把玩着一柄匕首,如夜色的黑眸中无任何情绪。
不知过了有多久,才听他幽幽开口:“是谁?”
地上蜷缩着的那团颤了颤,口齿已不清晰,声音嘶哑:“阿远……当初是我……救、救了你……你怎能……”
“这是你前世欠下的债。”谢峥远冷冷撩起眼皮看过去,“回答我,是谁救了你。”
苏清环冷笑着呕了口血出来。
她费力地撑起身子,半坐在地上,“我以为……你寻我是报恩……没想到……呵……”
“我也曾以为,你是真的无依无靠。”他手中的冷刃闪过一道寒光,“直到我亲眼见你杀了丈夫,又堕掉了腹中的孩子嫁祸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