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最重要的便是相夫教子,只可惜老奴家的那口子没得早,这才……”
崔嬷嬷说着便哽咽了,祝暄忙让茗喜将人带下去,耳根子也总算清静了些。
“姑娘,再过两日便是太尉府大公子孩子的周岁宴,前几日二公子亲自来送的请帖,姑娘可想好要备什么礼了?”桃喜提了这么一句。
祝暄这才想起来,前几日殷无霜又不请自来,说是来替自己兄长送请帖。
她本以为是这人胡诌,谁知他当真拿了请帖出来,说话时还得意洋洋:“你实在小瞧我了,不如改日办桌酒席为我赔礼道歉。如何?”
“当然不如何!”祝暄果断拒绝。
她会这么想,还不是因为某人第二次见面便直闯将军府的大门?
她原本还以为殷无霜会是个稳妥的,可如今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这人根本比三岁的孩童还幼稚!
两人又是好一阵过招,谁也不让谁,最终商议着周岁宴过后叫上几个熟悉的朋友一同去南陵山踏青,这才作罢。
那会儿殷无霜还朝她眨了眨眼,特意问了一句:“你如今可是有婚约在身,当真方便同我一起去?”
祝暄不免冷笑一声:“要不叫上他一起?”
“那还是算了。”殷无霜瘪嘴,“还不如让无忧多叫几个年龄相仿的小娘子。”
且不说平远侯与他们谁都不熟,就算相熟,太尉府与侯府也是死对头,明面上的宴会邀请也就罢了,这种私下游玩若是殷无霜邀了谢峥远一起,回去怕是头都要被殷太尉给削掉。
想想都要冒一身冷汗。
祝暄笑着说他没骨气,殷无霜倒也没反驳。
……
待到那日一早,祝暄还做着梦便被茗喜叫起来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