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残留的烫意像是烫进了她的心底,让她的眼神都迷蒙了起来。
此时看火苗跳起来的阿月和子鱼他们正要过来,一见情况不对劲,顿觉自己过去有些多余。
他们不约而同地转过了眼睛。
“画飞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宋引玉蓦地惊醒,但还不等她动身,阿月她们已经说着顺着风吹的放下冲过去捡画了:
“小心些,别让画落湖里了。”
又一阵风吹来,还不小,原本都快要见到画的众人,眼睁睁地看着画又被吹远了些。
一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除了去庄子里准备今日午膳的人,留在这的侍从全都去追那副画了。
好似那画,才是顶顶重要的。
这样一来,周遭的一下只剩下宋引玉和谢临安了。
宋引玉的目光一转,又落在了谢临安的脸上。
她的目光带了几分炙热,嘴角抿着笑意,看着竟像是欢喜得不得了。
她眨了眨眼,凑近谢临安,然后抬手替他擦掉了不小心沾上灰迹的额头。
宋引玉猜测,多半是刚刚为了扶住她,所以慌了手脚弄上的,因为在这之前谢临安的脸一直是干干净净的。
这边她刚替谢临安擦干净的脸,手还没放下,那边谢临安也用手指轻轻抹掉她脸上的灰尘。
谁也发现,他们二人的距离已然是越来越近。
呼吸纠缠中,宋引玉脑袋空了空,随即有种水到渠成之感。
好似他们合该是在这样美的地方,在清澈见底的鹿鸣湖边,结了满树粉嫩花骨朵的桃树下亲吻。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时机。
“捡到了,阿月姐姐画捡到了。”
恰在这时,不远处响起了杏儿的声音。
画捡到了,众人即将折返。
这声惊醒了他们,谢临安身子微微后退,深觉不该在这样的地方冒犯小姑娘。
然而宋引玉不干了,这么好的氛围,怎么能破坏了。
她拉住谢临安的衣襟,往前一凑,一个吻胡乱地落下。
干完坏事她将自己藏在了谢临安的怀里,只露出一双晶亮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只是有些可惜她刚刚太着急了,那个吻只堪堪落在了谢临安的嘴角唇边。
只是那温软的触感,还是烙在了他们心底。
谢临安更是僵着身子,久久不能回神,耳尖倏地红透了。
宋引玉半张脸都埋在了他的怀里,说出的话也有些失真,瓮声瓮气地:
“谢临安我会与你,做尽这天下欢喜事的。”
亲吻是,拥抱是,往后还会有更亲密的事。
这般大胆的话,想一根羽毛一样挠在谢临安的心底。
原本他所受教条规矩都在告诉他,方才之事,宋引玉的话通通于理不合。
白日在外,纵使是夫妻间也不该如此亲昵。
然情之所至,他只是垂眼看着宋引玉的那双眼睛,像是揉碎了万千星子,熠熠生辉。
然后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眼神缱绻道:
“是,我与窈奴,会做尽天下欢喜事。”
说这话时,谢临安的神情极为虔诚,似是在做某种承诺。
宋引玉听着,眼若盈盈一汪秋水,动人心弦。
连慢慢走回的阿月等人都有些后悔,惊觉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
拿着画,阿月正想着要不要再走开一会儿时,宋引玉已经看到他们了。
她对着谢临安说了句什么,两人分开了。
阿月立刻假装没看见刚刚之事,拿着画上前笑着道:
“夫人,画无事,没弄脏。”
阿月竭力保持平常的模样,只是她微红的脸出卖了她的心思。
她毕竟还是个姑娘家,时下人心思又保守,难免会觉得不好意思。
不止是她,就连子鱼非乐两个男子,现下眼神都是飘忽的。
对此宋引玉的反应很是平常。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这才只是个开始,她以后还要跟谢临安秀好多恩爱呢。
阿月贴身跟着她,往后只会见到更多的。
宋引玉送阿月手里接过画,高高兴兴地冲谢临安扬了扬:
“我们来扎纸鸢吧。”
两人又凑在一起,用地上的竹条和麻绳开始认认真真地扎风筝。
谢临安多年没动过这些东西,手是有些生疏,只是他十分聪明,一步一步虽然弄得慢,但竟也没出错。
明明是说好,他教宋引玉做的,结果一整只风筝,宋引玉光看了。
与此同时小桃和杏儿也动手用箱子里剩余的材料扎了另一只风筝。
两个丫头的手艺的确很好,动作也快,加上有阿月他们帮忙,所以几乎是和谢临安同时完工。
两个风筝同样精致,只有从那上面的画看出差别。
小桃她们做得是一只蝴蝶风筝,那上面有尾巴,纸上绘着的是只大蝴蝶,看起来颇有趣味。
与谢临安的风景画意境大不相同。
宋引玉对比一下,骄傲地认为,还是谢临安做得风筝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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