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回没人争得过她。要是过去周、白、苗三家还在,那她没戏。”

“可别再提周白苗了,咱们都被害成什么样了?就滕英华那飞升雷劫,牛角都被劈断一根,换个人,估计连灰不会给你留一把。”

“我听族里老祖宗说,滕英华渡完飞升雷劫这么久都不飞升,是因伤势过重。现在还爬不起来呢!”

“哎,别说了,我都不敢往深里想。”

“想了有用吗?你先修到渡劫再说。”

滕洛一身紫色劲装,外罩黑纱衣,孤身走在大街上。因有寸长真龙骨出现在东满坊市,挨近东满藻湾的边陲小城近日人格外多。西区东满坊市,那就更不用提了。

离坊市还有两条街,目所及之地已是人挤人。滕洛拐进一私宅小巷,借了小道,不过一刻便达坊市中央。顺着人群缓慢向前,看过一个又一个摊位,目光如炬眉头紧锁。

街角一狭长目黑俊大汉,光着膀子,一眼就逮着她了,眸底涌现点点柔情,面上依旧冷硬。摊上和旁人一般,摆着各种骨头。

滕洛察觉到目光,抿着的唇一紧,敛下眼睫。让他别来,就是不听。瞧他穿的破烂布头,哪还有一点渡劫元尊的样儿?

一连在坊市转了半月,无所得,滕洛便不再流连,出城往东直奔东满藻湾。不过两日,滕家重伤的族长英华派亲子去安骅岭,求见白鹿麟。在滕家人进入安骅岭内围后不久,钟家渡劫发现白鹿麟神目不再盯着陌阳西州地。

很快东满坊市传出消息,滕氏洛女为寻龙骨深入险地,重伤后不知所踪。众人顿时了悟,为何滕氏族会急急派人去安骅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