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周眉心一皱:“你提这个做什么?”
“没脑子的东西,即便你爸妈离婚,当年的贺孟两家也不会因此就斩断所有商业关系。”孟时蕴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搞垮贺家,华乐有什么好处?”
“可是舅舅说……”孟淮周一怔,旋即又龇牙咧嘴了起来,“你又想蛊惑我!挑拨我跟舅舅的关系!”
孟时蕴翻了个白眼,瞪了他一眼,一字一顿:
“哪怕用你那仅存的、一丝丝智商想一想,这些年挑拨你跟爸爸的父子关系,搞得你们对立,并且现在在华乐呼风唤雨,还能动用你私章的最大受益者是谁啊?”
孟淮周一愣。
“哪怕你炸,我也要说。”孟时蕴懒得再掩饰,“当年你妈嫁进孟家的时候,已经是狂躁症晚期了吧这一点,从小养在你妈身边的你,不可能看不出来。”
“……”
孟淮周咬了咬唇,不语。
他心里知道,孟时蕴说得没错。
小时候他见到的妈妈,确实是情绪不稳定,还经常砸东西、非打即骂,然后清醒过来,又深夜抱着自己哭诉
淮周,你不要听爸爸的话,你要牢牢守住孟家的家产,不要被那个贱人抢走。
“这么些年做你仇恨的支点,我也做累了。”
孟时蕴看着显然陷入了回忆中的孟淮周,压低着腔,眸底掠过一丝波澜:
“但其实你什么都懂,只是自己心里不敢相信,不是吗?”
从孟时蕴进入孟家的那天起,孟淮周就没有停止过对她的恶作剧,但到底也都只是小打小闹。
他乖戾、肆意、桀骜、又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