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蕴不作声,只盯着他。
一直站着的孟淮周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你该不会以为,是我们将她藏起来了吧?”
贺桀年那副金丝眼镜下的双眼像是折了细碎的光,他扶正了有些向下滑的镜框:
“孟时蕴,我是个律师,不会做这种看起来就很……的事。”
他顿了顿,像是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只得略过,而后又续了一句:“事实上,我们也一直在找乔阿姨的下落。”
孟时蕴锐利的双眸凝在贺桀年面上好半晌,方才卸了一直紧绷着的脊背,她睨了孟淮周一眼,重新将慵傲挂回面上:
“那我也确实希望贺律师做不出来这种看起来……就很小学生的白痴事儿。”
“毕竟您知法懂法,是吧?”
接收到孟时蕴那明显视线的孟淮周怔了一瞬,而后果不其然跳了脚:
“说谁呢你!说谁小学生!”
孟时蕴越过贺桀年,抬起下巴,口中吐出一声热腾腾的嗤笑:“我没说你小学生,我只是纯粹说你是个白痴而已。”
“孟时蕴”
贺桀年开口打断了仿佛又要开始跃跃欲试互骂的两人。
应该说,是孟时蕴嘴炮技能单方面碾压孟淮周的第十五年。
他好像有些无奈,微颦的眉心泄了两点倦:“你从小学的就是艺术,并没管理公司这方面的才干,所以……”
“所以我应该将股份卖给你们,拿了钱自己逍遥自在,”孟时蕴露出一截皓白的腕,将额前的碎发撩至脑后,“毕竟我名声不好,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