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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淮周果然被她这幅表情气得脸更红了一点:

“当初是你说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入华/国一步的,怎么,现在看见我爸去世了,给你留遗产了,上赶着就回来了?你要不要脸啊!”

他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甚至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孟时蕴还是靠坐在那里,她看着被孟淮周拍了好几次的桌子,又扫视到孟淮周通红的手上,不合时宜地想着

这办公桌质量可真好。

她嘁了一声,挑着眉,似是没被孟淮周的话激到一分一毫:

“你认识我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我说话算话了吗?嗯?尿裤子的小,屁,孩”

最后那句话,孟时蕴说的是气音,她扯着红唇,眉目满是戏谑与挑衅。

孟淮周果然被她气得跳脚,他紧握着拳头,像是头暴怒的小狮子,他猛地转身,对着一直背对着两人的背影愤愤:

“舅舅!你看她!”

孟时蕴面上的笑终于散去,她慢慢收了戏谑的表情,身子也坐直了些,双手搭在膝盖上。

这是她防备的表现。

那个背影终是转过身来。

透过落地玻璃折射进来的阳光引渡着他的眉,瞳眸里藏着的是隐晦、深邃,他的轮廓很尖锐,鼻梁薄挺得像刃,这张脸如若去当明星,粉丝不会输魏野渡半分。

可惜他不是什么旁人,而是那位原配的亲弟弟,孟淮周最亲的小舅舅贺桀年。

“别闹了,淮周。”

贺桀年开腔,他走到孟淮周方才坐的位置坐下,而孟淮周显然很听这位小舅舅的话,站到了一旁不作声,只是仍然紧盯着孟时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