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澄胡乱哼哼唧唧了一声,浑身都疼得厉害,嘴里还残留着薄荷糖的清新且辣的味道。
“嘶——”她看了眼像在审讯她的裴予宴,眼神又开始飘忽不定了。
裴予宴突然问了句:“就那么喜欢吃薄荷糖?”
祈澄:“还好,但是我低血糖,得常备着。”
裴予宴盯着她没什么光彩的眼神:“后悔吗?”
祈澄一时半会儿没明白,呆滞地问了句:“什么”
他起身,从身后拿来一堆药物:“救温喃,不后悔吗?”
真奇怪。
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参与,但就是总能通过观察了解所有他想知道的事情的经过,仿佛一切都了然于心。
祈澄脱口而出:“不后悔。”
裴予宴问:“对忘恩负义的人也一样?”
祈澄答道:“也一样。”
这个答案对裴予宴而言似乎并不意外,只是他在等她的解释。
“当时的我有自己的取舍,觉得人命大于一切,不能见死不救,不能麻木不仁。可惜这只是我信奉的准则,我不能要求人人在利益取舍面前都这样。但三哥你要是问我重来这次我还会不会这么做,我觉得我没办法回答这样的问题,谁知道我会不会有所动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