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修和停到了一处凉亭。
凉亭里有几个石凳,一条长方形的石头桌。苏樱下了车,坐在桌上,朝亭子外望去。
那是从乌州通往茶里乡的必经之路,一茬麦子成熟了,在风的吹拂下滚动着金黄的麦浪,一望无垠。
阳光明亮,白云舒卷,蓝天澄澈。
廖修和坐在她的身旁。
看了一会儿风景,苏樱突然就想了起来。
“喂,廖修和,你还记不记得小的时候我们吃过的那种糖?”
廖修和“嗯?”了一声。
“你应该记得呀!”苏樱说,“就小时候你还专门去买的那个糖,好像叫‘立志’来着,我记得是老板为了他儿子做的……也不知道他儿子最后怎么样了。”
苏樱坐胳膊向后撑着,有些无谓地晃动着双腿。
想到童年时尝过的味道,她感慨到:
“那个糖怎么就那么酸呢?”
“……其实,”廖修和说,“不酸的。”
“开什么玩笑?”苏樱笑了一声,“除非丧失了味觉神经,不然没有人会觉得不酸吧?”
廖修和停了一会儿,平视着无垠的原野,才说:“吃到最后是甜的。”
大概有几秒,很快就在舌尖化掉。
他是对于酸、苦、辣这些味觉都比较钝感的人。
不是很在意一时的苦楚,也不总让人看出来。
总是一个人,过去了就过去了。
他看苏樱那个时候对那个糖那么感兴趣。
便产生了自己也试一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