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望心有所感,连忙问道:“表姐,你们要上哪去?”
“我朋友来了,”谢兰恬的头发被冷风吹得散乱,“我们去镇上接她。”
陈夏望怔在原地。
她来了。
时隔四个多月,她要来了。
等他回过神来,车和人都远得只剩一个小点。
陈夏望捏紧手中的竹篮飞奔起来,天寒地冻的风声呼啸在耳边,刮得脸颊冰凉生疼,他全然不去在意,呼出热气,脚下不停。
很快来到亲戚家,陈夏望将人嘱托的年货带到。
“哎哟,辛苦你了,跑得这么急,”婶婶笑着说,“遇上什么好事啊,这么高兴?”
陈夏望没否认,只说自己有急事要先走。
“留下来吃顿晚饭啊,我们这快做好饭了。”
陈夏望谢绝好意,一路跑回家里,先看爷爷的情况是否稳定,然后再进自己房间找换洗衣物。
急切得没心思烧热水,他直接关上院门,接桶冷水洗。
天寒地冻,冷水刺骨,陈夏望咬牙忍住寒颤,飞快地洗头洗澡,将自己打理干净,整齐地穿好衣服,又赶到谢兰恬家等待。
在屋子里坐不住,他站在门口,目光笔直地眺望远路。
湿发在冷风中难干,像一根根冰棱支在头上,他却浑然未觉。
旺八在他脚边转来转去,摇尾巴唤两声。
陈夏望目光未动,跟它说:“她太久没来了,你知道吗。”
“如果她想摸你脑袋,你听话些,别躲着她,我给你找好吃的作为奖励。”
旺八一脸傻气,也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尾巴摇得更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