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将军相聊甚欢,明知耽误了将军的功夫,还是嫌月移早。”姬明笙双手执杯,正色道。
“交浅言深,亦我所愿。”楼长危同样执杯相敬。
二人一同饮尽杯中酒,相示杯底。
文内侍和如意立在两边伺侯,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哪来的相谈甚欢,他二人听了半天,就没听自家公主与楼将说过多少话,落他们耳里没几句,公主与将军那神色,倒似已过千言万语。
如意拧着眉毛,暗道:公主与将军真是神了,说话都不用张嘴。
文内侍则瞪如意一眼:毛丫头好大的胆,搁心里腹诽公主与将军。
如意平白捱了一眼,一皱鼻子,很不服气地瞪了回去。
姬明笙瞥见他二人在那打眉眼官司,道:“你二人要说话,便好好说话,光在那看鼻子眼的。”
如意眨眨眼,文内侍兜着手,二人齐声道:“回禀公主,奴婢二人无话可说。”
楼长危扫了他们一眼,如意和文内侍一个哆嗦,楼大将军瞧人似能把人瞧个透穿,不安中,就中楼将军道:“怕是在打趣你我。”
如意眼珠差点掉出来,忙道:“没有没有,奴婢没说公主与将军的坏话。”
唉哟,这丫头……这可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文内侍的老脸,皱得都不成样子,明明生得聪明相,居然是个傻丫头,始料未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