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似得沐安辰生吃了沐二的心都有,看眼拿着扇子端坐自己身旁的罗织娘,好似心有期待。佳人咫尺,所求得偿,可自己与侯府却陷万丈深渊中,他心间乱如麻絮,坠坠生疼,字不成字,句不是句,哪还有诗。
众宾客恨不能早散了事,催促:“新郎倌快念,莫误吉时,辜负良宵美景。”
李太监坐那端着酒杯,笑眯眯的:“老夫人,府中佳酿,甚好。”
老夫人不得不回:“李中侍谬赞了,家常酒水。”
“新人新妇新酒杯,喜事喜意喜滋味。”李太监哈哈乐,还拉起家常,“再有一二载,老夫人人就得四世同堂之福了,大喜啊。”
沐老夫人心酸,不如这两年死掉算了,就怕身故见着沐家列祖列宗要受责骂。
庐帐内沐安辰被众人催促不过,胡乱念了首劝扇诗,不过流于市景人家的制式诗,寻常百姓都在用。
罗织娘心中的委屈不肖说,放下扇子,含羞欲笑,唇角还未上提,对着沐安辰颓丧携怨的脸,实在笑不出来,咽了泪,却装不出欢。
赞礼人跟有狗咬似得,拿瓢倒酒,塞给新人,喝了合卺酒,再临时寻来五色线,将二人系一块。
众人欢天喜地:“啊呀,礼成,礼成,新郎新妇洞房花烛。”
他们就早些散了归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