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川这才在她耳边低声说——
“沈小姐,你的世界没有变,一如画中那样怪诞又疯狂。”
“但我可能要被拉进你的世界里了。”
“还有, 你叫我的名字叫得真好听。”
“每一声都是。”
最后一句含着低哑的笑意。
如同他本身一般撞得沈韵心口发麻。
他曾经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可现在他在她的道上了。
像改变轨迹的蒸汽火车,跨过无数繁复的铁道,冒着白烟 ,嘟嘟嘟的往沈韵那条轨迹开。
……
沈韵一直在想楚川和旁人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会让她惦记了这么久想吃掉。
后来她明白了一件事。
野性。
就是野性。
楚川身上有一股旁人没有的野性,哪怕他在她面前极力掩藏。
他不是上流圈子里靠金钱堆砌起来的翩翩贵公子,他不儒雅,不温润,他是像只奔腾在草原上的美洲豹,会小心翼翼的匍匐潜藏,然后简单直接,呃人咽喉;也会收起自己锋利的爪子,倦怠散漫的趴伏在阳光下,眼底却满是冷静。
黑沉的眼睛里满是桀骜与高傲。
跟她如出一辙。
能将这双眼睛搅得失控泛红,沈韵其实兴奋到颤栗。
真是难言的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