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以不来的,妾身更没有拿刀子胁迫殿下。”
她漫不经心地回上一句,又把沈彻气得肝疼。
真的就不能好好说话了。
“你以为我想来,要不是皇嫂……”沈彻突然停住,打量了她一眼,“有这样的心思跟我扯嘴皮子,看来你真的没病。”
她强忍住泪水,紧抿住嘴唇,一言不发,垂眸看着衾被上的刺绣鸳鸯渐渐模糊。
沈彻微叹一口气,流转的目光停留在她那殷红色的掌心。
新干的血痕。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姜元初偷偷地把手收拢。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你知不知道,皇嫂她旧伤初愈,又受了风寒。这些年她一直过得不好,身子虚得很,比起你,她更需要大夫。”
到底还是及不上那抹白月光。
她的心头被狠狠地刺痛,“那殿下就更加不用来了。”
本想找个台阶,趁机说上几句软话,谁料又被怼得哑口无言。
沈彻走了,也带走了身后头跟着的大夫。怀绿奔进屋,看着已经仰卧在榻上的人儿,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小脸更是红灼地可怕,抬手一试,十分烫人。
“娘娘这又是何苦呢?哪怕与殿下闹得再不悦,也不该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更何况现在还怀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