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有什么事?皮糙肉厚的,”沈彻嘀咕了一声,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约莫又想耍些什么新鲜的把戏,皇嫂不用理会她。”

虽这样说,但苏文茵还是瞧出了他眼底的担忧和坐立不安。

“就算是这样,那也是因为她在意见你。”苏文茵极力克制身体的痛楚,耐心地开解。

“这样,我过去瞧瞧,”她的话向来就很管用,沈彻知道拗不过,只好起身,“李大夫,你再细探一番,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府医们面面相觑,皆不敢开口,看着沈彻离开,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能请来大夫,怀绿都快急哭了,在门外徘徊,想着到底该怎么同娘娘解释,远远瞧见院落出了一个人影,待近着才认出是沈彻,险些没飞跳起来,朝里头直呼,“娘娘,殿下来了。”

姜元初也跟着开心,抿了抿地干涸的嘴唇,轻声念叨道,“孩子,你马上就能见到爹爹了,记得要乖……”

沈彻阴着脸进屋,一声不吭在她旁边坐下,“好玩么?”

她一头雾水,笑容渐收,“殿下在说什么?”

“我问你,装病—好玩吗?”

“殿下以为我在装病?”她恼了,眼里冒出了泪星子。

从欣喜到失望,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不愿意我待在皇嫂那边,所以想尽法子,要我回来。你的心眼何时变得这么小了?”沈彻最厌弃看到她一副与世无争,淡雅如菊的气性。明明只要她稍稍撒个娇,说几句好话,哪怕掏心掏肺他也愿意。偏偏这个人,哪怕受再多的委屈,也不愿说半句讨好的话。

说到底,还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