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姐姐,你就听元初的吧……”月牙跟着劝了劝,崔流萤这才默默地点了点头,只是谢谢那句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好好养伤。”她没有多说许多,只是让人将那几口大箱留在了院子里,转身悄悄地走了。

趁着月牙还在同崔流萤攀谈的功夫,怀绿追了上来,犹犹豫豫道,“姜姑娘,有句话奴婢不知道当不当讲?”

“你说就是。”虽然答应了崔流萤,但是没有靖安王的文书,这些人是脱不了奴籍的,姜元初想得就是这回事,可总不能次次都去求。

“分明是你去求了靖安王殿下,她不领情就算了,反倒还对什么都没做的月牙感恩戴德,奴婢真是替姑娘你感到不值。”怀绿一口气将心里的忿忿不平都说了出来。

“没什么的,”她笑笑,“事成就好。”

无论崔流萤知不知道,她还了这份恩情,没亏欠,她就心安。怀绿本以为她至少会感叹几句,却发现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不由有些钦佩,心中对她的好感油然而生。

眼下的难题是如何拿到释放的文书,就算去求,这么重要的东西,靖安王未必会给。

正想着如何找个法子的时候,祁风突然出现在了竹香院的门口,神情依旧寡淡,“姜姑娘,殿下有请。”

“靖安王殿下可有说是何事?”

“末将只是代为通传,其他一概不知。”祁风一本正经地回完话,便走了。

姜元初的心里有些忐忑,可也不能不去,只是让怀绿等月牙回来的时候,打声招呼,便跟在祁风的后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