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了奴院,听说过靖安王各种各样的怪癖,喂饭这个,还真没听说过,约莫是怕人趁机下毒。

“奴去找祁风……”她刚想起身,手腕却被沈彻一把抓住了,却见他脸色阴沉,嗓音低沉道,“用不着旁人,你来。”

“……”

姜元初身子一缩,这种精细活,她从前也做过的。给隔壁院里的小孩喂稀粥,不知怎么就喂到了鼻子里,差点要了小孩的命,自此之后,她再也不敢喂饭了。

成年男子同小孩的区别,就是嘴鼻比较大,不会有那样离谱差错,可眼前的人是靖安王,气势逼人,保不齐一紧张,手就抖了。

可显然,不能再拒绝了。

她硬着头皮,舀了一勺鱼汤,放在嘴边轻轻的吹凉,手伸出的一刹那又收了回来。靖安王多疑,没亲眼看到自己尝过,肯定也不敢喝。

沈彻看着那只粉嫩的手一下子从眼前划走,也有些呆住。但很快反应过来,在她送入嘴里的瞬间,抓住她的手,往自己嘴里送。

鱼汤鲜美,鱼肉拍碎成泥,十分细腻。沈彻忽然觉得,鱼汤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喝。

并未想过沈彻会有如此举动,手腕被死死抓住,灼热的掌心包裹着冰冰凉的肌肤,她有些吃痛,又羞又燥,并不敢吭声,只是偷偷地想挣脱。

他却偏偏抓得更紧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底春波荡漾。

同那张脸有八/九成相似了。只是,江文茵从来不会这般喂他,只会将吃食往他面前一摆,语气平淡,“这是沈昭让我给你做的,他担心你饿坏身子。”

而他总会打趣,露出乐呵乐呵的笑容,“谢谢嫂嫂。”

每每这个时候,苏文茵总会冷冷地扔上一句,“还没过门,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