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持刀劈向络腮胡。

络腮胡忌惮那不知名的前辈,对裴惜惜多有忍让,只以躲避为主,并道:“我不知你已有主人,冒犯了前辈,是我之错,我愿献上赔罪礼。”

裴惜惜冷笑愈甚,合着她就不是个独立的人呗。

她仗着药浴练出来的蛮力,与络腮胡过了几招。

见长刀靠不近络腮胡半寸,裴惜惜冷静了下来。

她与络腮胡武力值相差太大,便算络腮胡站在那儿任她砍,她也无法砍破他肉身皮防,她拎刀站立,深深地瞧向络腮胡,将长刀丢过去,道:“滚。”

迟早有一天,她会替自己找回场子。

她转身继续往前走。

没走两步,她听到刀刃破空声,以及络腮胡急切的叫声,“五弟,不可!”

裴惜惜蓦地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正欲躲避,一支长箭破空而来,擦过她的脸颊往后。

长箭刺破虚空带起风刃,扬起她青丝乱飞,也割得她脸颊生疼。

她摸摸脸,听到长箭刺破肉体的撕裂声、闷哼声,以及络腮胡痛苦的喊“五弟”声,勾出个讥诮的笑。

她内心大喊“师父赛高”,冷笑着转身。

想偷袭?自食苦果了吧,姐可是有师父罩着的人。

她昂着下巴睨视,只见刀疤男胸口贯穿一只羽箭,羽箭翎羽,正震越作响,他的身前,掉落一柄长刀,长刀附近的草地,鲜血一滴滴地落下。

络腮胡扶住刀疤男,给他喂了颗丹药,抬头望向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