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惜惜见了刀疤男惨状,心下十分痛快,又见络腮胡望空,以为丛天落到了,跟着瞧过去,诧异地发现来的不是她师父,而是一个陌生修士。
那陌生修士约莫十七八岁,唇红齿白,长相俊俏,虽无欲魔和丛天落那般让人惊艳,却也有动人之处。
他着青色长衫,外罩素色鹤氅,腰玄双鱼玉佩,手提玉色长弓,踩一朵雪色云朵,这般腾云驾雾而来,好似翩然下凡的仙人。
眨眼间,雪云停在裴惜惜身前,之后云上少年飘然而落,将裴惜惜拦在身后。
他举起长弓,羽箭对准络腮胡,骂道:“无耻败类,仗着一身修为,尽干偷鸡摸狗之事,真是白费了这身清净顺道功法。不修道心,妄为仙修,今日小爷便废了你们这身功法。”
裴惜惜好奇地望着这少年,心道,还挺有正义感。
仗着有丛天落撑腰,裴惜惜大胆开麦,“废了他们的丹田,让他们没法再修炼害人。”
刀疤男恶狠狠地望向裴惜惜,骂道:“你这无心无情的异族,果真狠辣没有人性,天生为人奴隶的玩意儿,也敢开口?”
裴惜惜气得叉腰,嗨呀,要不是她人小力微,她要让他知道,怎样才是没人性。
少年长箭对准刀疤男的丹田,羽箭再次离弦而出,他骂道:“不通教化的玩意儿,狭隘成这样,难怪不当人子。修道路上只有道友,何曾有过人族异族,根底高低?”
裴惜惜拍手称赞,“大哥哥,你说得真对。”
羽箭被络腮胡持刀挡住,他扶着刀疤男往后退,道:“都是误会误会。”
前有不知深浅的暗中前辈,后有一看便是大宗门弟子的少年,他不欲起矛盾,只想脱身。
刀疤男将胸口长箭拔出,重重地往地上一扔,道:“三哥,哪有什么误会,咱们就是要抓这心魔幼崽。干了这一票,咱们往后几百年,修炼物资都不必再发愁。”
“至于这小白脸,杀了他,再将幼崽往外一卖,拿着卖幼崽的灵石离开齐云山脉,往北地藏个几百年,谁能逮得住咱们?大宗门大世家弟子,也不必怕,咱们杀的世家宗门弟子,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