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的打车软件一直没人接单,温从宜跑回来时指了指不远处的地铁站:“我们坐地铁回去吧。”
地铁站台外排队过检的人很多,外边还有一群人在抽烟。
梁勘拿起手机,打开前置镜头看了眼自己嘴边的伤口。
“哥哥,你是不是怕被人看?”温从宜献宝似的把口罩拿出来,“那就戴这个啊!肯定就没人注意你了。”
梁勘瞥了一眼,嫌弃这小黄鸡:“不戴。”
“戴嘛!”
小姑娘瞳仁漆黑,仗着长得无辜懵懂就肆无忌惮,边晃着他胳膊撒娇:“戴了就没人发现你打架啦!而且站在这等车很冷诶。”
梁勘一脸冷漠,十分拒绝。
地铁站这么亮堂,人流还这么多。戴了这小黄鸡,估计更引人注意了。
也许是因为周末,三号线的地铁站拥挤吵闹,从买票时就能感受到人挤人的窒息。
好不容易等到地铁门打开,乘客上下的步伐又不一致,地勤工作人员带着个大喇叭在边上喊。
梁家很少有常驻的私人保姆司机,一是温韵岚没有和居家佣人相处的习惯。
二是梁父公司涉及外贸较多,经常出差。听多了保姆虐待小孩的新闻,俩长辈早就给梁勘锻炼好了独处的能力。
因此梁勘中学时代过的就是父母接送的生活,再不济也是坐出租车。
高中毕业后,考了驾照自己开车出行。家里一人一辆自驾车,这大少爷已经有七八年没挤过地铁了。
生得太好,养尊处优久了,人就会有点不合群的怪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