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宜腮帮子鼓鼓的,慢慢把食物嚼咽下去:“可是如果不爱,他们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生下我?”
“因为人的感情最容易变卦,没有什么能永垂不朽。”他想了想,“但是总有例外,你伯父伯母就挺恩爱的。”
温从宜噎了一下,无法反驳。
或许就是在这样有□□里长大,她觉得梁勘才会生得如此正气凛然,没有半点不堪,才会如此地……吸引她。
她视线不经意扫过男人裸露在外的冷白锁骨,美色在眼前,总是无法令人不遐想。
许是一直没听见回应,梁勘顿住脚步,微微欠身看过来。修长食指蜷起,轻轻揩了一下女孩的鼻尖。
温从宜立刻紧张地也立在那,茫然地回视他,而后听见男人清晰冷淡的声音落入自己耳朵里:
“不过,他们生下你的时候很相爱,一一是被期待才会存在的。”
晚风吹来有些凉意,以至于温从宜感受到男人的手指也是冰冷的,但呼吸的气息却是带着微微让人熏醉的滚烫。
醉酒是不是可以通过空气传染?
她明明没喝过酒,却感觉自己醉得不清。
听见他说的话时,温从宜无意识地绞紧了袖子,眼眶有些热。
爸爸总是对她道歉,妈妈只会在官司结束后按照法律责任给她转钱。
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说过:一一是在有爱的基础上出生的,她也曾被期待。
怕没出息地掉眼泪,温从宜吸吸鼻子,赶紧低下头,扬了扬手上空了的关东煮纸盒:“我去扔下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