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柔蹲下身来,一边把肠子往小男孩肚子里塞,一边慢悠悠地说道:“不玩了,你爹嫌弃我们呢。”
小男孩配合地伸着小胳膊,听到循柔的话,往白玄商那边瞅了一眼,现在他已经知道循柔是在说谁。
白玄商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
循柔很快就给小男孩收拾好了,她牵着他的小手,斜睨了白玄商一眼,“不是困了么,我们不打扰你休息了。”
话音落下,两道身影瞬间消失不见,连给人开口说话的机会都不留。
白玄商按了按太阳穴,她能不能讲点理?这个问题不用循柔回答,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指望她讲理是不可能的,这只女鬼从来就没讲过理。
循柔可不觉得自己不讲理,没听过拳头就是硬道理么,她就是理,理就是她,不服就打到他服气,很简单的道理。
随后几天,循柔没有出现,不是为那晚的事情生气,她是带着小鬼去找他亲妈了。
黑袍人和苏贵仍然住在那家酒店,这段时间酒店里没有再发生诡异的事情,孙经理认定是这位高人的功劳,因此愈发殷勤。
黑袍人和苏贵在酒店里住得舒舒服服的,但是心里的焦灼却在一天天加重。
苏贵有些等不及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个穷小子抓起来?”
既然有省事的法子,何必要大费周章,苏贵的眼中透出一股狠意。
“此事你无需多问,我自有安排。”
这些天黑袍人已经给他解释得够多了,但苏贵始终无法安心,时间拖得越久,他越是忐忑恐惧。
黑袍人清楚其中的关窍,要想用上这具纯阳之体,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苏贵是半人半鬼的阴邪之物,而纯阳之体又万邪不侵,把这两个相互排除的东西融合起来,哪是随随便便就能成功的。
但办法还是有的,只要白玄商肯配合,一切都会容易很多。
这话听着简单,可谁会心甘情愿地让出肉身呢?不能明着说,那就只好用骗的。
到目前为止,事情还算顺利,唯独白玄商这边的进展慢了点,他给那小子投了橄榄枝,但那小子迟迟不上钩,这些天一直没来酒店。
那日黑袍人带白玄商开了眼界,让他感受到名利的诱惑,没有人能对此无动于衷,尤其是那种尝过贫穷滋味的年轻人,根本无法抵抗名利双收的诱惑。
这几天,循柔专门拿出时间,带着小鬼在酒店蹲守,那个满含恨意的眼神,让循柔笃定那个女人一定会再次出现。
太阳刚刚落山,循柔就牵着小鬼的手往酒店去了,不巧的是黑袍人和苏贵竟然都不在酒店。
循柔不确定他们是离开了,还是只是出去一趟,如果他们就这么走了,那就难办了。
循柔打算在这里等等看,她带着小鬼去了楼顶,夜风微凉,不断地吹拂着发丝与裙摆。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循柔往下看去,车门打开,从上面下来了几个人,黑袍人和苏贵下来后,紧接着又下来了一个人,她眯了眯眼,是白玄商。
“在这等我。”循柔把小鬼放下,自己跟了上去。
黑袍人和白玄商没有上楼,坐在酒店一楼的沙发上谈话,苏贵坐在黑袍人的身边,直勾勾地盯着白玄商,眼里有种异常的渴望。
酒店的服务员送来了三杯咖啡。
黑袍人要让白玄商从各个方面体会到跟村里迥然不同的上流人生活,人一旦有了欲.望,就会滋生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