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搭好袍子,躺进床帐,平静地回道:“去冲凉了。”天热,合情合理。
循柔伸手摸了过去,林思惟瞬间攥住,听到她低喃了一句,“一点都不凉。”
他捏了捏她的手,望着帐子说道:“我给你扇扇子。”
循柔勾了勾他的手指,身子凑过去,柔软的唇瓣不经意地触碰到他的耳朵,“你真好。”
林思惟翻身压了过去,哑声问道:“我怎么好?”
她的手抵在他的心口上,轻轻笑着说道:“有你在,我都不想金穗了。”
他低头堵住她的嘴,她还是别说话了。
……
林思惟很忙,这种忙碌,不仅是循柔时常见不到他的人,便是他人在小院,也总是在思虑着事情。
倒是雷打不动地给她做晚饭,即使做完晚饭再出去,也会记得回来一趟。没办法,谁让大小姐只吃他做的晚饭,美其名曰锻炼他的厨艺,不能让手艺生疏了。
“俗话说一日不练手生,若是没有我在旁督促,你怕是就要落下功夫了。到时再要拾起来,又得再下苦力,我也是为你考虑,不忍你前功尽弃。”
她说这话时声音又轻又柔,粉黛未施的脸庞透着玉润的光,真诚又恳切,仿佛对此极为重视。
林思惟不知道她如此重视他这份手艺的原因,怕他被罢官,一家人吃不上饭,有个手艺也好过活?她还真是够深思远虑。
平日里只要林思惟回来,玉芝就会自觉离开,他在小院的时间少了,玉芝陪着循柔的时间就长了。
这一日循柔忽然问她,“你觉得我对林思惟怎么样?”
玉芝没吱声,看不出她对主子如何,只看到主子对她勤勤恳恳了。
循柔瞥了她一眼,“竟是连一句好话也说不出来么?”
为了表示她对他还不错,循柔亲手洗了一串葡萄让玉芝给他送去。
……
蝉鸣不歇,天气依然闷热。
循柔走出屋子,在小院中缓缓走动,走了一圈,在灶房外停住脚步。她往里面打量了几眼,目光落在了水缸上。
水缸之下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入口,有石阶可通往下面。
在密室中无法探知白天黑夜,墙壁上几盏油灯散发着微光,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在密室中分外清晰。
张得禄抬头看去,没看到林思惟,却看到一个女子娉娉袅袅地走了下来,这是他落到林思惟手里,第一次见到其他的人。
张得禄心里惊疑不定,谨慎地观察着她。仚鹟閌亴
循柔环顾一圈,指尖从桌案上滑过,扭头看向手脚被缚的张得禄,语气平淡又带着不可抗拒的诱惑,“想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