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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身穿战甲,手持兵刃,对望而立。也不知是谁率先迈出了一步,另一人的反应如出一辙,保持着进可攻退可守的距离,往侧谨慎地迈步。二人的目光始终落在对方身上,空荡天地间,只剩下雨在肆无忌惮地下。

率先出手的是北堂列,他的脚在地上猛然发力,借着这一下推进的力量,挥刀砍向赫连恒左肩。

男人反应迅猛,不输他分毫,侧身一闪,如翩翩公子雨中起舞般,轻飘飘地躲过。躲的同时,赫连恒一抖右肩,手臂便发力带动长刀,刺向北堂列的胸口。北堂列一刀挥空,反抬左手,用手臂上的铠甲弹开赫连恒的刀尖;他右手一收,直接以肩为武器,重重顶上去,顶得赫连恒往后退了一步。这便是北堂列的机会,他再接一手反手刀,横扫过赫连恒腰腹处。

若换了常人,定会在被撞开的瞬间乱了架势;后面这一刀就必然接下,无法抵挡。

可那是赫连恒,是天塌下来也依然冷静自持之人。

他反应极快,竟瞬时以左手解下刀鞘,硬碰硬地拦下了北堂列的攻势。

短暂交手过后,二人同样选择退后,再度拉开距离;这一轮交手下来,竟谁也没有占据上风。

赫连恒却突然开口,说:“我见你先前在找人,可是在找宗锦?”

“!……”

“倒也不必找,他不在此列。”赫连恒莞尔,语气温和极了,“我怎会舍得他出生入死?”

“……拿宗锦刺激我么?大可不必。”北堂列话虽如此,手却明显地颤了颤,“你会为情乱智,我不会。”

“哦?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