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恒太清楚,北堂列的背叛在赫连军所有人心中,都是不可饶恕之罪。
就在江意要冲出来时,他忽地抬高了声音:“全军行止,谁都不许轻举妄动!”
闻言,北堂列依旧拿刀指着昔日主君,却轻轻笑了笑:“果然是赫连恒,虽非君子,却是男人。”
“过奖。”赫连恒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只是北堂,你赢不了。”
“那要试试才知道。”
北堂列说着,身后北宫门的大门被人缓缓推开,露出里面乌泱泱的禁军。他再道:“皇甫淳命我率军于此应敌,说你若进了天都城,必定会往北宫门;皇甫淳虽然不讨我喜欢,可运筹帷幄,当真不输你。”
“然后呢?”
“赫连恒,你我之仇,今日要做个了断。我与你单独较量,若我输了,我身后三千禁军自当让出道,迎你进宫;若我赢了,你赫连家剩下的人要怎么做都随便你们……只赚不赔的买卖,你意下如何?”
“我亦知你是想,亲手为你族人报血海深仇。”赫连恒说着,竟潇洒下了马。
他没有拿他擅长的长弓,手里只有一把刀,同样缓缓抬手,以刀尖指向北堂列:“我给你这个机会,但今日不是你为左丘一族报仇,而是我为无香雪恨。”
男人再厉声下令道:“凡我赫连麾下,若我二人无人倒地,均不准动手!”
纵然他们再想群起而攻之,杀了眼前的叛徒,也无人敢违抗赫连恒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