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赫连和皇甫已是不共戴天,如今我予你机会,改换门庭,归于赫连门下。”男人淡淡道,“先别着急拒绝……若是你拒绝,你那两个刚出世的孩子便会死,即便我兵力弱于皇甫淳,攻下黔州倒并不是问题,现如今白鹿弘已经得了我的消息,会率东廷、耕阳与湖西三地的兵马从天元湖直插湖东,再入秦州。到那时,进隽州强攻黔州只是举手之劳。”
“……”
“尉迟崇身死,若我推断不错,尉迟家的兵马大部分都是在洛辰欢手里;你定觉得皇甫淳不会放任司马家出事而不管,你们俩家唇齿相依,他必然要助你。”
“……”面对男人不紧不慢说出的这些,司马太芙压根说不出话来。
她一直都知道,赫连恒是个真正的谋士,他最恐怖之处在于,他有冠绝天下之智,却还有傲视群雄之武。
且她的心思,她能想到的,赫连恒早就看得透透的了。
“但若是我告诉你,现下秦关,皇甫淳调派了联军五万人在与我赫连作战,天都城外七十二峰,还有三万的兵力在跟我赫连纠缠……你觉得他还有余力支援家主被俘的司马么?”
“……”
“最重要的是,”男人勾唇一笑,笑容谦逊有礼,看不出半分讽刺,却足够叫人胆寒,“皇甫淳还不知尉迟崇死了,不知你与你的孩子在我手里,更不知我人已在黔州之境。”
这三个“不知”,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