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赫连恒收了字条,冷漠问道。
“没,没事……”江意有些茫然地回答了两声——三天时间他回去带人过死亡谷与主君汇合,汇合了之后便直接夜闯采石场,到现在为止赫连恒都没问过他可有什么新的情报,路上可又有什么意外。他先是以为时间太紧,也未想太多;可目下既然要先等着给宗锦看伤,主君竟然还一句都不问?
江意很想直言进谏,但按照赫连恒的脾气,这时候硬说只会惹得主君不快。
“没事便出去。”
“……是。”
待到江意离开,赫连恒才回过头。
宗锦垂着眼,坐在通铺上任由军医抬着他的下巴,查看下颌处的伤势。
他只是瞥见那字迹,冲动便叫嚣着在胸中横冲直撞——想杀了乌城所有的人的冲动。男人在一旁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直至军医松开宗锦,他才突然回过神似的松开了手:“如何?”
“腰上的烧伤还好,不重的,三五日便能好。”军医道,“至于这脸上的……”
“……你就直说,”宗锦裹上赫连恒的外衫,“我没什么承受不了的。”
“伤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军医似有些难以启齿,眉间微蹙着说得很慢,大约是在拣选措辞,“……只是疤痕,肯定好不了,即便要淡去,也得是几年十几年才可能慢慢好转;且伤口里有油墨,已经长到肉里了,等痂落了,里头应该是……黑色的……”
“……呵,意料之中。”宗锦冷笑了声,“无所谓,小事。”
军医又看了眼赫连恒,等着赫连恒下命令。
男人脸色很差,顿了顿才说:“上药,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