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恒冷冷斜了他一眼,那瞬间宗锦竟感觉到了杀意――这是头一回,他在赫连恒身上感到杀意。
无论是过去作为尉迟岚和他交手时,还是他死而复生后在赫连府的这段时间;哪怕他三番四次要下手杀赫连恒,赫连恒都不曾对他起过杀心,他感觉得到。
宗锦三两步窜到赫连恒前面,倒退着和男人面对面走:“你若是想杀我,现在刚好,我们赤手空拳,单打独斗,公平!”
“哦?”
他只听得赫连恒这声嘲讽,接着冰凉的利器就已经抵在了他脖颈边缘。危机感让宗锦的脚步骤停,再看赫连恒――男人居然藏了袖剑!
这就像是划拳喝酒有人后出一样,都没喊开始赫连恒就已然出了手。
“你这人怎么……!”
男人不愿再听他废话,一记手刀就劈在宗锦的侧颈。
小倌哪里经得起这个,霎时间天旋地转,腿软地往下摔:“……不讲……武……德……”
宗锦就这么昏了过去。
男人眼疾手快,在他摔下地前伸出手,将人接住;失去意识的小倌便栽在他怀里,嚣张的气焰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柔弱。
有那么一瞬间,赫连恒是真想杀了这个放肆的贱籍下仆。
可也是那瞬间,宗锦身上仿佛覆着尉迟岚的影子。
赫连恒的搀着昏迷的小倌,袖剑抵在他腰腹,只消稍稍用力就能无声无息地了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