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对一旁的余明达:“我辞官回泗阳曾招收了个学生,读书倒也刻苦,今年进京赶考去了。”

“骆兄教导的孩子定是不会差,只是不晓得何人这般好福气,当初骆兄请辞,京城多少官家贵胄想把子孙送到骆兄手上也不曾得此殊荣。”

骆檐摆摆手:“寻常人家的小子,是隔壁邻里,年纪与星哥儿稍大一些,幼时教导星哥儿,那孩子也正寻开蒙老师,也就缘分一桩。”

余明达眸中却亮起一撮光,骆檐虽是说的谦逊,可难掩言语之间的看重和喜欢。骆予星不过十五,那孩子只大一些,想必也就十六七,这个年纪便能进京赶考,这个年纪可是不易,倒是不枉受骆檐的教导。

“骆兄如何不早些说关门弟子进京赶考了,虽老弟来了泗阳,却也是能书信一封回去让京里的人周全一番,也好过孩子没头没脑的奔忙。”

骆檐笑道:“用不着兴师动众,这孩子虽是沉稳,但到底年轻,多磨砺磨砺也是好事,若是一开始就什么都给他安置的过于妥帖了,来年再去岂不是照样摸不着头脑。”

“骆兄便是太客气了。”言罢,余明达道:“尽顾着咱们俩说了,快快,请人家父母进来才是,怎好叫人在外头干等着。”

骆予星连忙道:“我去吧。”

余明达看着端庄笑着,步子却有些急促往外头走的小哥儿,忽而便心领神会,他回头看着骆檐笑的意味深长:“原是骆兄心中早有成算。”

骆檐但笑不语。

张放远跟许禾在外头等了一会儿,见着出来的人是骆予星,不免问道:“家里是不是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