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许禾喝完了药,他夸奖似的摸了摸人的脑袋,接过碗:“苦不苦?”

“这药熬的浓,哪里会不苦。”许禾抿了抿唇:“你壮的更牛似的,少有伤风寒气,便是偶有一两回泡个热水脚第二日又跟个没事人一般了,自是不晓得汤汤水水的多不好喝了。”

张放远眉头微挑:“那我试试这药苦不苦?”

“我这都喝尽了,你如何尝?想来熬的药也不止这一碗,你喝点也成,昨日大夫说开的药是降火解热的,你喝点也……”

许禾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人竟是突然凑到了他的唇上,他虚推了人一把,没推动。

这人还是跟二十出头年纪时一个性子,这许多年过去面上是沉稳老练了,实则内里还是那样。

“爹爹,爹爹!”

小鲤哥儿揣着信兴冲冲跑进屋子,一头便撞见了他大爹一整个儿高大的身影撅着,把他小爹都给罩住了。

他微偏过头去正想看他爹在做什么,倒是他大爹被小爹一把给推了起来。

许禾红了脸:“什、什么事啊?”

见着小鲤哥儿微微睁大了眼睛一脸傻懵相,张放远擦了下嘴角道:“你小爹热伤风了,我刚才给喝药。”

“爹爹没事吧。”小鲤哥儿上前去,看着旁头的药碗:“我说爹爹的脸怎么那么红,原是伤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