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听着儿子的分辨,也不由得叹气:“想来他既是肯开价,应当会对盐政那头有所料理。”

人人皆知盐业是肥田,而秦家早前做私盐起的家业,更是知道其中的好处,若不是如此,也不必那般讨好知县,理会他的贪婪条件。

“怕就怕银两如水般花费了,尚且只是一块敲门砖。”

外头的人急求着门路,秦家得了门路却又犹豫着是走还是不走,一时间倒是谁也没占到便宜。

第127章

城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却是暗流涌动。

张放远跟许禾一直观望着城里的消息,也不知盐政是何心思,在泗阳落脚了四五日也没见有召见任何商户。

大伙儿都不识得盐政,更不知如何能见着人,不得头绪便只有走知县的门路。

听说知县府邸门槛都要被踏烂了,厚礼同春日盛开的野花一般,一茬又一茬的往县府里送。张放远想着盐政还未占到这样的好处,不知这些事情盐政可曾晓得。

天气又热起来,这些日子家里事情多,许禾忧虑着盐业的事情,又记挂着瑞锦,夜里翻来覆去的竟是上火得了热伤风,头闷嗓子疼的。

张放远从厨房里端了药来,吹凉了给许禾递去,看着人皱眉喝药,他插科打诨:“瑞锦不过是赶考你就这般挂念的紧,以后要是去别地做官,你究竟是要跟着儿子去地方上守着,还是跟我留在这宅子里头啊。”

草药的味道并不可口,却也不是闹小孩子脾气的年纪嫌苦,他憋着气一口喝了干净,同张放远道:“小鲤哥儿长得油嘴,我瞧九成都是你给教坏的。”

张放远好笑:“人家说自己是无师自通的聪慧灵巧,哪里用得着他爹这个宰猪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