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记载,事发当日沈氏曾受惠于被告,给了你银钱,又遣了仆役送你丈夫前去医馆。沈氏可确有其事啊?”

“回禀大人,张老板为人心善,确实曾施以援手。”

惊堂木一响:“大胆刁妇,你与张家私相授受,今还敢上堂指证,你可知做伪证会受何处罚!”

张放远和许禾也是一惊,好端端的怎就成了做伪证。

连同知在此怎的也敢公然偏袒,张放远不由得看了一眼他那外祖父。

两人目光相触,曾同知放下茶盏子,微微一笑,气定神闲。张放远见其似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的神色,他忽然想明白了。

“大人冤枉啊!民妇是万万不敢的啊!”

“你先时受惠于张家,迟迟不曾告官,仅凭一面之词说秦上调戏便是了?未有人证,谁知是不是秦上所为?单凭药单子如何为证,张放远给过你银钱倒是真!”

“本官看你便是受惠做伪证,张家把你笼络了来诬告!”知县振振有词:“秦家乃是城中大户,如何会瞧中调戏你一个有夫之妇,本官看便是莫须有之事!”

“大人明查,草民只在此妇人危难之时出手相助过,若是有惠于此妇人,那早请最好的大夫治疗,她丈夫也不会还卧床不起!”

“休得再要狡辩!”

张放远见其带证人也只是走过场,这朝有了证人反倒是也成了他不对,他心中生出冷意来。